做了一件與爸爸小時候做的一樣蠢的事, 順便看看現在醫院的醫術與醫德

今天上午約莫11點半, 媽咪正在廚房煮中飯, 爸爸也在幫忙, 忽然聽到客廳阿內大叫爸爸快來, 聽起來的緊張程度, 好像小瑜跌倒而哪裡出血的樣子, " 快來呀! 快來呀! " ..... , 我趕緊跑至客廳, 看到小瑜在哭, 阿內說: " 小瑜將玩具的鋼珠塞到鼻孔裡去了! "

問小瑜是哪隻鼻孔? 她手指了指, 說是右邊, 趕忙拿手電筒照, 是看見一點銀色的鋼珠顏色, 卡在鼻腔裡. 我們用衛生紙壓住左邊鼻子, 要她用力擤右邊的鼻子, 試了好幾次都出不來, 她說不舒服, 所以一直哭, 我們安慰她不要害怕, 怕她哭太用力, 使得鋼珠往裡面跑, 媽咪想用手在鼻樑側用推的, 又怕推錯方向, 使得鋼珠更深入而屆時更拿不出來, 我怕出了甚麼意外, 例如掉進氣管之類的, 若是弄成需要開刀, 哪不是麻煩大了, 於是馬上決定送急診.

開車是要送較遠的林口長庚? 還是較近的市區內的醫院? 為了避免發生更進一步不可預知的情形, 還是快速送至市區的醫院吧! 先選擇了壢X醫院, 到了急診, 媽咪直接將小瑜抱進去, 我則去停車, 車才迅速停至停車場, 付了50元, 下車鎖好車門, 回頭就看到媽咪在急診室前對我招手, 要我把車開來, 我以為那麼簡單就取出來了, 或是剛好到了急診室, 鋼珠自己掉了出來, 結果都不是, 媽咪嚷著說急診室說他們沒有耳鼻喉科, 缺乏工具, 所以不能看, 醫師還說很多醫院的急診都沒有而鼻喉科, 卻也沒有幫忙查查哪一家有而鼻喉科或是有耳鼻喉科的設備可以建議我們轉去, 就無後續處理, 也不體會慌張的父母焦急的心情, 就讓我們離去自行再想辦法. 我聽了很驚訝, 居然有這樣的急診室!?

停車收費員剛收下我的50元, 聽了這段敘述, 知道我們要立即開車至別家醫院, 就將50元退還給我.

我們決定轉往天X醫院, 這是中壢來說比較大型的幾個醫院之一, 若這些大型醫院都不能處理, 那怎放心小診所? 但又想到, 若是趕到天X, 他們又回說因為急診沒有耳鼻喉科而被拒絕, 那豈不是又浪費更多的時間? 於是, 在前往天X醫院的路上, 我們一路查看有那家招牌是耳鼻喉科的診所, 但是因為現在過了中午12點, 絕大部分的診所中午開始休息, 部分可能下午2:00才開始看診, 今天是星期六, 有些診所下午就休診了, 醫師護士不是去吃中飯, 去睡午覺, 就是離開回家了. 看著一間間已拉下鐵門的診所, 使我們愈來愈心急. 我們去過熟識的診所也關門休息了, 路過的耳鼻喉, 小兒科診所在這週六的中午也都沒開,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們行駛到中美路, 媽咪撇見右邊有一家好像還開著, 車超過門口向右路邊停下後, 媽咪抱著小瑜下車回頭跑至診所, 我也將車倒至診所門口, 見到診所是已經熄燈, 但鐵門尚未拉下, 我在車上只見到媽咪抱著小瑜在診所的玻璃門外跟一位揹著背包, 像是醫師的人說明情形, 但是媽咪還是回到車上來了, 那像是醫師的人也轉身走了, 我們又碰壁了, 媽咪說那位醫師說, 現在已經休息了, 他們的儀器都在二樓, 而且都已經關電, 護士也下班走了, 他無法處理.

我心想, 儀器按下開關通電開機會比一部個人電腦開機慢或是麻煩? 是不是擔心護士不在沒人幫他收費? 很難想像一位醫師面對一位焦急的病患家屬以及希望接受急診的患者, 可以就以這些原因讓急於求診的人在他眼前離開.

我們又往前開, 見到中美路左側一家鄭朝強診所還在看病, 望過去似乎還有許多人等待著看診, 我們為了省時間, 避免一再白跑, 所以路邊停車先以手機撥了診所招牌上的電話, 我們跟接電話的護士說明了情形, 希望他能先問醫師可不可以處理, 護士馬上就回說, 可以, 您們馬上過來, 我們說, 我們就在診所對面. 於是媽咪下車帶小瑜過去, 因為附近沒地方停車, 一則又怕不能處理又必須去別家醫院診所, 所以我在車上路邊等著.

我一直從車上左望診間, 希望能夠順利處理, 約莫20分鐘, 小瑜跟媽咪出來了. 醫師以工具將鋼珠夾出, 為了怕感染, 還開了藥. 也跟媽咪解釋除非很用力的咳嗽, 不然鋼珠是不太可能掉入氣管的等等.

我不理解, 大型醫院的設備, 急診室所見過的各式各樣病例, 醫師實際接觸案例的歷練, 應該都比診所來的好, 來得多, 來得齊全, 但是, 為何對於鋼珠塞入鼻腔的這種例子, 卻說無能處理呢? 如果是試過了, 因為工具設備不足, 無法順利取出, 而建議轉診, 我還能夠認同理解, 這個壢X醫院, 試都沒試, 就叫人離開, 也沒試著暸解看看哪一家醫院可以處理, 可以給家屬建議轉往, 我實在對它嗤之以鼻.

或許這個鋼珠入鼻腔的事情, 沒有立即的生命危險, 也如我們感謝的鄭朝強醫生所說, 不太可能掉入氣管, 所以讓我們放下心來, 但是父母遇到這種事, 有哪一位不是立即掛急診? 難道慢慢等到下午2:00診所醫師睡醒, 鐵門慢慢拉開, 或是因為沒有什麼所謂的耳鼻喉科設備而白跑, 再往下一站試試?

結果就是壢X醫院不能處置, 鄭朝強診所搞定, 孰強孰弱, 簡單吧!


就是這個踢足球的玩具, 中間那顆小鋼珠, 小瑜應該是頑皮, 將它放入鼻孔, 但是又想拿出來, 所以以手指去挖, 於是愈推愈深.

雖然時時利用7隻小羊的故事中, 羊媽媽離開家前交待小羊們在家要乖, 不可以做哪些事情的故事來教小瑜, 除了如故事中, 不可以隨便開門讓陌生人進來以外, 例如, 不可以玩火, 不可以爬高, 不可以玩熱水瓶, 不可以玩窗簾拉繩, 不可以摸電線插頭等等, 誰會想到要交待, 不可以將鋼珠放入鼻孔呢? 所以, 何謂意外?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就是意外. 要避免意外發生, 一定要盡可能將會發生意外的東西處置好, 例如, 熱水瓶附近不要放板凳, 不用的插座孔買安全墊塞起來, 窗簾拉繩捲起塞在窗簾上方, 隨時撿起地上會造成踩到跌倒的玩具, 打火機收在高處等等.

我小時候, 也曾經做過一樣的蠢事, 在地上撿到一塊一角破損的四方型馬賽克磁磚, 向鄰居小孩表演魔術而將磁磚藏在舌下, 結果一骨碌就吞下肚了, 結果送到台北住院. 醫生怕磁磚破損的缺角在經過腸子轉彎處會刮到腸壁而造成急性疼痛出血, 屆時需要緊急開刀, 所以每日都要以X光追蹤磁磚位置(當時沒有超音波), 決定不等它造成傷害, 就先排立開刀日期. 幸運的是, 在開刀的前二日晚, 晚上睡不著覺, 因此吃了許多東西, 次日早上依照醫囑, 排便時需要在地上鋪報紙, 再以牙籤撥開看看是否隨便排出, 居然看到了那顆磁磚, 交給醫師看, 為求確認, 再照一次X光才允許出院. 僥倖逃過肚子被劃一道, 留下疤痕的恐怖經歷, 總共住院了六天.